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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爭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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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爭吵

◎我送他一門好親事◎

趙幼澄看著弟弟,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可以說。

但最後還是很淺淺地說了一句:“大約是因為父王吧。她對父王冷淡到不肯原諒她。”

她對皇祖母的恨,是因為她謀害了阿弟。

至於她當年沒有絲毫過問父王的喪儀,她其實沒有那麽在乎。

就算她曾經不喜歡母妃, 她都沒有生氣過, 可她害了阿弟。

皇祖母能幫周家奪位,為此害了自己的親孫子,她永遠都不會和她和解。

趙誠知道她沒說實話, 但也知道,阿姐和皇祖母之間的事情, 沒有緩和的可能。

“皇祖母的權力心比較重。但她畢竟困居宮中多年,沒有什麽可怕的了, 阿姐不用害怕她。”, 趙誠中肯地說了一句。

趙幼澄看著他:“她和你說什麽了?”

趙誠坦然一笑:“她能說什麽, 無非是我嫡支的長孫, 要潛心學習,, 要勤奮好學。要像父王一樣得到所有人的稱讚,她的願望一直都是這些。”

趙幼澄見他明白,就說:“不要聽她的, 你還小, 沾上這些只會被別人操控。我不想你有危險。”

趙誠笑著哄她:“我明白,我又不認識誰,上哪裏去知道這些,。再說了陛下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紀,說句不好聽的話, 皇祖母和陛下的年歲可不能比。”

趙幼澄看著他, 有些懷疑, 他說話的口氣太過熟稔,仿佛陛下和皇祖母在他眼裏,並不是什麽值得尊重的人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?”

趙誠裝傻:“阿姐在說什麽?”

趙幼澄囑咐他:“我知道你早慧,也比我聰明。你又是在宮中長大,對皇祖母也比我親切的多,畢竟她照顧你很多。暫且不提陛下,單說皇祖母,她在宮中榮養多年,和陛下向來和睦,皇祖母的心思這些聰明人都知道,先帝可是防著她的,沒有人為她沖鋒陷陣,就算周憲實現在是內閣大臣,但是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,要不然陛下絕不會輕饒他。再說周聿昭,他是一步廢棋,你不用在意他。所以如果你聽了皇祖母的話,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告訴我,我會告訴你,我們的路該怎麽走。”

趙誠第一次聽到趙幼澄這麽冷靜說起這些人。

“所以阿姐覺得,陛下一定會生下子嗣?”

趙幼澄搖頭:“我不知道,所以我很害怕,陛下若是沒有子嗣,到時候是擇嗣,還是另有說法,你都會被卷進去的。到時候你的想法就不重要了,因為那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。這對你來說很危險。因為你太小了,不能左右任何人的想法。”

趙誠:“我明白阿姐的意思了。”

趙幼澄絲毫不懷疑,他是不是聽懂了。

沒過兩日,禮部就已經在準備趙幼澄的婚事了,陛下這次沒有上一次加封的時候那麽大方了,對公主大婚的禮削減了一些,這讓廉親王有些詫異,但也沒太為難,因為宮中還有太後,到時候雙方一交涉,那到時候長公主該有的嫁妝也就湊齊了。

所以趙幼澄接到宮中的旨意,讓她進宮聽教訓的。

她也準備好和皇祖母說一場了,她要是拿不出籌碼,皇祖母就不會放過她。

她決計不能讓她操控他們姐弟。

延嘉殿中看著

PanPan

也有了生機,今生每一次在延嘉殿都鬧得很不愉快。

想想從前,她都是以住在延嘉殿為榮。

宮婢們換了一批,看起來臉都不一樣了,很陌生,再也沒有從前的感覺了。

她對這裏是一點都不留戀。

趙幼澄領著冬葵,等上了臺階,見廊檐下的畫眉鳥對了一個伴,多了一只八哥。

文襄正在指揮著人給八哥換水,見她來了趕緊跪下行禮,趙幼澄離他幾步的距離,將人托起來,說:“好俊俏的八哥?又是忠義候送來的?”

文襄答:“是的。忠義候也是看娘娘孤單,這才送來這小玩意兒給娘娘解悶的。殿下不要介意才好。”

趙幼澄笑笑:“文總領不必如此,我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,你對我也不用這樣戰戰兢兢,都說過了,前塵往事早就過去了。”

文襄絲毫不敢大意,他就是以為自己這裏過去了,沒想到主子那裏可都記著呢。

趙幼澄問:“皇祖母呢?”

“娘娘早上就在等著殿下了。”

文襄慣會用這句話哄人,見了誰都這麽說,趙幼澄也不在意。

等她進了殿內,見雲姑正在換熏香,見她來了垂首行禮:“見過殿下。”

趙幼澄:“雲姑客氣了。”

她從前瞧不上這些宮人,從來不屑的和他們多說話,可只要是人就會有能量,不要瞧不起任何一個微不足道的人。

祝各位雲姑可一點都不簡單。

皇祖母聽到她的聲音,才從後殿出來了。

她行了禮,周太後才說:“前幾天禮部的人呈上來折子,關於你大婚的嫁妝和禮儀。”

趙幼澄並不反駁,她是一個小輩,這種事情輪不到她說話。

“全憑皇祖母做主。”

周太後看著她面上恭順,可知道她的心腸實在冷硬。

“我怎能做你的主,你是大周的長公主,自有陛下為你撐腰,有宗親為你拿主意,我老了不中用了。”

趙幼澄絲毫不以為意:“皇祖母何必這樣說,賜婚的是陛下,自然是陛下做主,和我是不是長公主沒關系,今年姐妹們都會出嫁,皇祖母若是舍不得孫女們可以和陛下說一說。讓婚期挪到明年去。”

禮部都說了,公主出嫁,有益於宮中子嗣。

她這純屬於胡扯了。

“你這些年在江南,就是這麽學規矩的嗎?徒增口舌之利,沾染是非,毫無天家公主的規矩,樁樁件件都令人不齒。”

趙幼澄看著她冷冷說:“我的規矩是跟著先帝賜的嬤嬤學的,皇祖母若是不滿意,百年之後可以去問問先帝。順便問一問,不顧先帝遺命,非要扶阿弟爭權,又是為什麽?這樣的規矩是周家教的嗎?”

“你……你和我興師問罪來了?”周太後冷笑著看她。

“兒臣不敢,只是想和皇祖母聊一聊,皇祖母或許是想的太多了,我阿弟的太平王是先帝賜的。不是陛下封賞,也不是皇祖母為他爭來的。還望皇祖母要記得先帝遺命。”

周太後突然怒極將手中的手串摜在地上,線斷了,珠子迸濺開來。

殿內頓時鴉雀無聲。

將殿內的雲姑嚇了一跳,小小的女婢們立刻跪下來,頭垂的低低的,連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
趙幼澄看著周太後的盛怒,心裏好笑,不過問一句,就氣成這樣嗎?

“皇祖母還是保重身體吧,這些宮人也可憐。何必要這樣嚇唬她們呢?”

周太後冷笑:“放肆,你算什麽東西,也敢來教訓我?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!”

趙幼澄從沒見過她如此氣急敗壞,更是用這樣粗鄙不堪的詞語辱罵她。

趙幼澄一點都不覺得羞辱,依舊笑瞇瞇的:“皇祖母不必動氣,您若是早早和我這樣說話,我們早就坦誠相待,何必裝著一副祖孫和樂的樣子,你累,我也累。當年你就是這樣當著嬪妃們的面,訓斥我母妃,威風的不可一世。可周皇後,也成了周太後。所以皇祖母,要認命,不該你爭的權力,你爭也爭不來,先帝給宗親托付我們姐弟,為何信不過你這個尊貴的枕邊人呢?您總是這樣固執,死死抓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夢,不肯撒手。”

周太後的氣息都不穩了,死死盯著她。

“皇祖母不必動怒,你不是最疼愛周憲實嗎?他可從沒進宮看過你,忠義候呢?他是皇祖母身邊長大的,可惜不堪大用,朽木也。這樣的人,皇祖母居然欲與我婚配,簡直可笑!”

“趙幼澄!你放肆!你瘋了不成?”

趙幼澄笑起來溫柔說:“我的親事定在九月底,宮中為了吉祥,不會讓我出事的。皇祖母想一想,若是我在延嘉殿有了什麽差池,您怎麽辦?周家首當其沖,我會咬死周家的。所以皇祖母也要保重,畢竟我們一榮俱榮易損易俱損。”

周太後:“你無親無眷,目無尊長,忤逆親長,這樣的人也配!”

趙幼澄眨眨眼:“皇祖母說笑了,陛下憐我身世可憐,宗親憐我孤苦。我為何不配?我能加封長公主,我能位同親王,我為何不配?”

“你年紀小,要知道世事無常。”,周太後冷冷說。

趙幼澄放肆的笑起來:“世事無常也對,這世上的事,誰能說得準呢?但是我最不怕別人威脅我。我這樣的人,活一日就是賺一日。我沒有一點不甘心,誰要是惹我不開心了,我只管和他玉石俱焚。您說,這樣豈不是痛快?”

文襄呆呆的看著她,也忘記勸誡了,雲姑勸說:“殿下慎言,殿下今日之言,已經是忤逆至極……”

趙幼澄看著雲姑,淡淡笑說:“是嗎?你一個奴才指著我,是想以下犯上嗎?皇祖母難不成沒有教過你規矩嗎?”

周太後看著她:“放肆,真以為延嘉殿是你撒野的地方了嗎?”

趙幼澄本來就是來鬧事的,她連章嬤嬤都不帶,特意帶了冬葵。

“皇祖母息怒,刁奴還是早日打發了為好,若不然早晚釀成大禍。”

雲姑並不怕趙幼澄,只是一臉怒氣盯著她。

“延嘉殿的事情,還輪不到你多嘴。一個孤身的公主,你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?信誓旦旦威脅我?你父王都不曾忤逆過我,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忤逆子。果真是李家的教養敗壞。”

趙幼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怒容,問:“可見皇祖母實在挑不出我母妃的錯處,只能拿隴西李家說事。周家的女兒名聲也不過如此。我們趙家的女兒,輪不到你們來說。”

周太後被她氣的恨極。

趙幼澄又說:“皇祖母且聽我說完再生氣也不遲。周憲實早年受賄,賬簿在我手裏。江南周家在江都碼頭的生意,在揚州府的鹽稅,和蘇州的馮志的生意往來,都處理幹凈了嗎?周聿昭自己的生意呢?皇祖母最好讓人捂住,不要漏出來。要不然,我只能大義滅親了。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。”

周太後驚愕的看著她揚長而去,最後又摔了一把紫砂壺。

趙幼澄剛出宮,就聽到一個消息,何靜生經人舉薦,南下掃清江南的戰場去了。

趙幼澄知道,何靜生就是周聿昭的左膀右臂。他的步步高升,也是周聿昭掌權的開始。

她聽著冬淩的消息,冷笑:“那我再送他一門好親事。”

等回去,晚上就接到宮中的旨意,太後娘娘病了,召太平王進宮。

趙幼澄看著宣旨的文襄,問:“皇祖母果真病了嗎?”

文襄垂著頭不敢亂說。

“當真是。”

趙幼澄冷冷看著他,最後粲然一笑:“還望皇祖母保重身體,陛下和娘娘不在宮中,也沒個貼心的人。文總領喝茶,我去看看阿弟,小孩子動作就慢一些。”

文襄哪裏敢反駁。

趙幼澄進了趙誠的院子,吳順見她進來,問了聲:“殿下來了?”

屋裏的趙誠問了聲:“阿姐來了?”

趙幼澄進屋見他還在看書,她吩咐女婢們:“去收拾幾身衣服。”

這才和趙誠說:“皇祖母病了,召你進宮侍疾。”

趙誠有些意外,見她面色不好,問:“你和皇祖母吵架了?”

“不過是口角幾句。不礙事。你進宮後,不要多問,也不要和皇祖母置氣,一切有我在。”

趙誠看著她的臉色,就知道今日阿姐進宮應該很不愉快。

等一行人再回太微宮,文襄已經等了很久了,但絲毫沒有不耐煩。

畢竟他都不確定能不能請到人。

趙幼澄將趙誠交給文襄說:“我把阿弟托付給文總領了,他年紀小,也不甚聰明。若是他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,還望文總領細心些。”

文襄趕緊說:“殿下放心,老奴一定親手服侍小殿下。”

“這倒是不必,吳順也會跟著去的。我也盼著皇祖母早日康覆,暑氣燥熱,難免上火,文總領也保重。”

文襄連連謝恩。

等一行人走後,趙幼澄一整日撐著的一口氣才散了。

一個人塌著肩膀坐在桌前出神。

激怒皇祖母的後果,就是讓她發瘋。看看她究竟能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來。

裴峴回來見她枯坐在這裏,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,問:“怎麽了?”

趙幼澄此刻看起來特別無助,眼巴巴看著他,可憐兮兮地說:“剛才,皇祖母召阿弟進宮侍奉。”

裴峴見她這樣,安慰她:“或許只是住一晚。”

趙幼澄搖頭:“她恨不得我死,怎麽可能罷休。她要是再生出什麽心思,阿弟首當其沖就是靶子。她這個人的野心很大,這麽多年不死心。好不容易讓她等到機會了,她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
說實話,裴峴在這件事上,和她的想法並不太一樣。她對趙誠的保護,幾乎是毫無道理的。這樣其實並沒有什麽作用,因為趙誠顯然和她想的不太一樣,他很聰明,在京中有自己的朋友,甚至和西苑的人也認識,顯然這些趙幼澄都不知道。

“不要嚇唬自己,阿鯉。”:

她又問:“何靜生提了刑部主事?”

裴峴不動聲色點點頭。

趙幼澄立刻說;“你借給我的人呢?”

裴峴問:“可以說說你要做什麽嗎?”

趙幼澄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,但依舊盯著他眼睛說:“我要說的事,是別人的陰私,上部的臺面,你確定你要聽嗎?”

裴峴只管看著她不說話,意思很明顯,他想聽聽。

“周聿昭和安陽侯的千金,珠聯璧合,肚子都大了。我總不能等到他們商量好彩禮嫁妝吧。所以,我準備再送忠義候一門好親。順便給皇祖母沖喜。希望皇祖母早些康覆。”

她就是這樣的人,心思很壞,一點都不單純,她不怕讓裴峴知道她本來的樣子。

裴峴皺眉問:“當真?”

趙幼澄千真萬確:“自然是。”

裴峴笑了下,說:“就這事?我覺得有人比你更想去辦這件事。”

趙幼澄驚訝看著他。

趙善易剛進家門,還沒來得及換衣服,就聽見門房上有人來追他。

他還嚇了一跳,以為大半夜出什麽事了。

結果是裴慎來了。

他也不急著換衣服了,這會兒吊兒郎坐在中堂問:“這是什麽事?值得你半夜三更追到我家裏來,蘊玉呢?”

“大人有事不能來,讓我來給總督傳個信。”

趙善易:“什麽信?”

“大人說,安陽侯有一個千金,未婚先孕,紙裏包不住了。忠義候想必是知道的。所以總督大人想不想看熱鬧?”

趙善易罵了句:“我*,當真?”

說實話,裴慎也不知道,畢竟他掌握的消息多,也不可能去盯著人家後宅女眷的肚子。

趙善易想了一會兒笑起來,笑罵:“瞧瞧,多好的一樁親事。真是妙啊,安陽侯這個老小子,真是會琢磨人。我知道了。”

劉家門第破落,那劉娘子進門也不光彩。這外室女進門不就是現成的主母嗎?

這外室女沒人娶,這要是成了妾,還是一個和主母沒差別的妾室,這不就是一樁好親事嗎?

這孫子,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。

趙善易這會兒也不困了,笑呵呵說:“你們家大人怎麽會知道?”

他又想起安陽侯這幾日跳得厲害,想總領京畿兵馬,時時刻刻惦記著站在他們肩膀上面,一個老小子,想什麽美事呢。

東書房裏,裴峴靜靜看著她寫的字還在逐一點評,實在是認真。

趙幼澄問:“你怎麽不問問我,怎麽知道的?為什麽會知道這些?”

裴峴其實無所謂,機緣巧合也好,她處心積慮也罷,那都是她的事情。這些事情,遠不及她臨摹自己的字重要,更何況她臨摹的已經有模有樣了。

“那些都不重要。”

“那什麽比較重要?”

裴峴看著她不說話。

她又說:“我今天和皇祖母大鬧了一場,婉淳公主目無尊長的消息,肯定很快就傳出來了,皇祖母肯定不會放過我的。我就是要和她撕開這層布,我不想再和她假裝祖孫和樂了。”

裴峴摸摸她的頭,問:“所以今天挨訓了?”

她搖搖頭:“沒有,我說話很難聽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裴峴笑笑:“我大約是知道的。”

趙幼澄苦笑一下,他不計較這些,是因為他信任自己。很多時候,因為他不過問,她反而想多說說。

“我必須讓周聿昭退場,要是他和安陽侯結親,那就不好說了。”

前世的安陽侯就是有他穿針引線,才掌握了京畿兵馬。

裴峴點頭附和:“放心,你表哥會讓你滿意的。”

第二天一早,趙善易就直奔裴峴那裏,問:“怎麽回事?”

裴峴也不瞞著他:“阿鯉知道的。”

趙善易了然:“我就說,周聿昭上次那個新娘子,肯定也是她送進去的。要不然她怎麽知道,周聿昭和安陽侯那個外室女有勾連,這混帳玩意兒,玩的倒是挺花的。”

裴峴還在練拳,收拳後說:“若是為了成就姻緣,做這個媒人,那你沒必要興師動眾。”

趙善易:“嘿嘿,我這回可和上一回不一樣了,我得找個人去當這個便宜爹,畢竟是安陽侯的女婿,再怎麽著也有人願意的。”

他說完又說:“婉淳是什麽意思?”

“沒什麽意思,我覺得你對這事比較感興趣。”

趙善易爭辯:“你這話就不對了,什麽叫我感興趣。”

“何靜生是周聿昭的人,是他從江南帶回來的,這次何靜生升任刑部主事南下。”

趙善易罵了句:“媽的,倒是會鉆營,比老子升的都快,老子當年一個隊正當了那麽久。”

他這話說的就不要臉了,隊正之後就是總千門,後來就升任步軍營副統領,到統領,總共也沒做幾年,都是老廉親王壓著他。

裴峴囑咐了一句:“不要做得太過火。”

趙善易立刻就想到了褚英這個大兄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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